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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论文

陈晓明解构文学和道德的后现代立场

时间:2022-11-23 23:02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如果说张宝明从现代人文的角度对张光明的质疑充满激情,但相对缺乏理性,那么陈晓明解构了文学与道德的关系,认为“道德在文学作品中并非万能或必不可少的”,明显站在后现代的立场上质疑张光芒。众所周知,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文学背景呈现出一种未完成的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并存的状态。在后现代文化趋势的帮助下,非启蒙文学滚滚而来。中国文学创作的一个显著变化是追求“新”逐“后”有典型的群体媚俗、商业化、感官化、欲望化、平面化、私人化的症状。文学从20世纪80年代的启蒙高潮跌落,正如有人所指出的“启蒙神话的崩溃”。作家挥舞道德解构武器,拒绝价值关怀和人文承诺,文学不再作为道德主体和理性动物追求道德形而上学冲动,成为精神和道德废墟,缺乏道德文学的眼睛是欲望狂欢的风景。晚生代作家高扬欲望的旗帜,“只要我喜欢,一切都可以”成为他们个人信仰的行动规则,母女可以爱上一个男人,父子可以嫖娼。性话语被处理成与道德禁忌和道德感无关的中性话语。女性文学也走向身体和私人写作,性感的身体成为炫耀的资本。在上半身,无论下半身如何,女性都成为性暴露、性变态和性欲的动物。文学在完成红色道德的形而上解构后,甚至道德也被解构,导致了形象世界中道德虚无主义的盛行。面对文学远离道德、价值等人文关怀的疾病,陈晓明解构文学和道德的后现代立场在有意识地与当前文学实践合谋时,不可避免地缺乏人文关怀,成为寻求欲望叙事合法性的代言人。
如果说在反对极左话语和封建话语时,对感性的宣传有其人文意义和价值,那么在当前的背景下存在合法性危机。应该说,鉴于这种文学疾病,20世纪90年代初激情不可避免的人文精神讨论已经做出了诊断和拯救行动。但正如陈晓明所说:“固执,邪恶的现实,但根据它的历史逻辑,它没有让那些深思熟虑的理论有所作为,也没有给它改过自新的机会”面对现实,我行我素,拥抱人文理想的知识分子,不会因为我们行我素,拥抱人文理想“现实的痴迷”,“不给机会”放弃努力。从这个意义上说,从道德的角度,特别是从形而上的道德角度,切入对百年中国文学的反思性研究,倡导在文学中重建道德的维度,虽然有点过时,但并不是奢侈和多余,而是时候来了。它显示了论者的学术敏感感性和勇气,也是理论家为自己的人文理想而作的堂吉诃德式的学术斗争。
当然,当我们结合20世纪90年代的文学创作来讨论道德形而上的建构时,有论者可能会指出,不是也有建构道德形而上的作品吗?事实上,与道德文学不同,在20世纪90年代的历史叙事中,也有道德形而上法宝的作品。以读者广泛好评的小说《曾国藩》和《白鹿原》为例,无论是前者对最后一位理学家曾国藩的刻划,还是后者对白嘉轩的塑造,都凸显了人物的形而上的道德精神。曾国藩和白嘉轩都将儒家伦理内化为自我意识和信仰。内外的言行都是基于内心的道德法则,其道德人格确实显示出令人震惊的审美力量。然而,不用说,小说中的道德谱系显然是一种旧道德,所以它的现代话语并不发达。这表明,当当当前文学实现自身救赎时,张光明所说的道德形而上确实可以成为一种审美形式学资源;但同时,我们也从负面警告我们,在寻求形而上的道德重建时,新道德形而上缺席的旧道德可以随时替代,所以我们应该保持必要的警惕。与一些关注旧道德的历史小说作家不同,张承志、张伟等人坚持知识分子的精英立场,在自己的创作中也表达了一种形而上学的道德建设,但他们可能将道德乌托邦归为宗教或融入野外,从而实现道德形而上学的冲动,走向另一种偏见。
显然,这与新道德有着本质的区别。从中国文学百年演进的内在轨迹来看,新道德的形而上建设一直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但现在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这是文学救赎的开始。吸收启蒙文学和反启蒙文学各自的优势而不是缺陷,应该是未来文学的选择。在我看来,这正是张光芒的判断对当前文学发展的意义所在。如果按照张宝明忽视道德形而上缺乏的情感逻辑或陈晓明道德解构的后现代立场,启蒙文学失落的时代不仅没有希望自救,还会继续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