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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论文

从道德形而上的角度发现启蒙文学

时间:2022-11-23 22:59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张光芒的长篇论文《道德形而上主义与百年中国文学》选取了道德形而上的视角。在20世纪的文学史框架内,通过梳理和反思中国启蒙文学思潮的消长,发现“缺乏形而上的道德建构态度,却沉沦在道德实用主义和道德形而上”它是启蒙文学的最大缺陷[1],也是启蒙文学与反启蒙文学交替反动的内在审美形式学因素和隐在逻辑。因此,陈晓明、张宝明相继质疑文学与道德的关系,因启蒙/反启蒙、启蒙文学/反启蒙文学的变化而具有新的解释意义。在笔者看来,问题的关键可能不在于用道德形而上的视角来反思甚至重新规划百年中国文学的可能性。张光芒在《再论道德形而上主义与百年中国文学》一文中对张宝明和陈晓明的质疑作出了明确有力的回应,不需要作者再谈。真正重要的是,在争论这个问题时,参与者的主要立场和态度,以及从道德形而上的角度来处理百年中国文学给文学研究带来的东西,特别是当前文学的自我救赎。
毫无疑问,就启蒙文学研究而言,从道德形而上的角度发现启蒙文学“缺乏形而上的道德建构姿态”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学术理性和历史感。从世纪初的启蒙文学到五四启蒙文学的高潮,从20世纪20年代末的革命文学到左翼文学、抗日战争文学、解放区文学到17年的文学启蒙逐渐减弱,然后从新时代的文学启蒙到90年代的文学,应该说,张光得出的结论不是来自研究人员自己的主观想象,或者他对“历史之外的强加”[2]相反,这是基于对百年中国文学本身历史原貌的理性认识,或者不宁说是从特定角度呈现文学历史本身。质言之,张光芒说的只是一个长期被掩盖的文学事实,而不是“在概念领域完成的逻辑推论被重述为历史的客观轨迹”[3]。这个问题的争论应该与文学史事实无关,它涉及到主体在处理启蒙文学缺陷时的思维方式和立场态度。
长期以来,研究人员在讨论百年中国文学线性历史上启蒙的兴衰时,经常采取外部视角,强调救亡压倒启蒙、翻身压倒启蒙等外部因素的影响,这已成为学术研究中的一种思维定势。因此,当张光从内部切入考察对象,采用反向认知的思维方式,在研究视角的内外置换中,将启蒙文学中道德形而上的缺失视为反启蒙文学、非启蒙文学交替时的内在理念和未完成启蒙文学的内在原因时,引起他人不适的反应是正常的,到让张宝明“心惊胆战”,但又难免让人深思。是什么导致他强烈不适?读着他冲动甚至愤怒的写作,作者觉得张宝明作为现代知识分子的启蒙情结和人文立场,也发现他基于这种情结和立场对待百年中国启蒙文学历史和理性判断,这就是他和张光明争论的理解原因。张宝明之所以想要并能够一厢情愿地将逻辑上可以相对区分的文学内容水平与其形式水平的区别命名为“硬性剥离”将张光芒对百年文学史上启蒙文学道德形而上不足的描述性判断视为价值重估的判断,然后抛开具有学术理性和历史理性的辩证结论,故意挖掘“思维方式和逻辑过程”的“大义”硬性地将后者在纯形式学、文化/审美逻辑层面对反启蒙文学的所有道德形而上的肯定等同于对封建旧道德内容或红卫兵情结的肯定,锁定为“启蒙的反面”等等[4],都是情感屏蔽下的误读。事实上,从两人的争论来看,张光芒和张宝明有着根本一致的人文立场和启蒙追求。区别在于他们思考问题的路径是相对的。然而,在情感过度的推动下,张宝明很难理性地对待启蒙文学作为一种历史客观存在的道德形而上的缺乏。特别是,他无法忍受的是,正是这种缺陷使得启蒙文学在向反启蒙文学演变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动态因素。在情感偏见的制约下,反思启蒙被视为反思启蒙“反启蒙”非理性态度,恰恰与高扬理性精神的启蒙有所切割,自然“急需启蒙的对象本身就是急需启蒙的对象”。正是由于缺乏历史理性,在批评实践中,张宝明在主观情感逻辑的作用下,会出现一个原本清晰的问题“混淆了”越说越糊涂。
事实上,最好的坚持启蒙立场和对启蒙文学的偏爱是从历史理性出发,冷静深入地反思和清理启蒙文学的不足,借鉴非启蒙文学和反启蒙文学的形式经验,寻求启蒙文学的重建和文学的自我拯救。任何振振振都有词地提出“未完成的现代性”借口启蒙任务的艰巨性和长期性,为启蒙文学话语辩护,通常称之为深入反思和清理“反启蒙”正是典型的“用红旗反红旗”的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似乎可以说,在对启蒙文学的反思性批评中,最需要的是采用现象学方法。在理解和理解判断事物时,首先要悬挂任何偏见,尤其是情感偏见,这样才能真正有利于启蒙文学话语的深入研究,然后把启蒙进行到底。这是清醒认识到文学启蒙任务的艰巨时期最理性、最务实的态度。在我看来,张光芒对启蒙文学的反思审美形式学层面对反启蒙文学的道德形而上肯定是这种立场和态度的具体体现。它给文学研究,特别是启蒙文学研究带来了历史理性与价值理性相统一的学术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