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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论文

美学研究方法阻碍人们的科学审美活动

时间:2022-12-20 23:21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将美的无数表现形式分为自然美、社会美和艺术美似乎已成定论。这种分类忽略了异常的科学美。在美学教科书中,科学美要么被忽视,要么被包括在社会美中。事实上,科学美和自然美、社会美和艺术美一样,是一种相对独立的审美形式。忽视科学美和对科学美的研究是整个美学研究的一大缺陷。
有人可能会怀疑科学美是否存在。就像艺术家在是否有艺术美的问题上最有发言权一样,科学家在是否有科学美的问题上也最有发言权。许多著名科学家在各自的科学实践活动中感受、体验和发现科学美的存在。古希腊欧几里德的《几何原始》被称为“科学史上的艺术品”爱因斯坦和罗素斯坦和罗素将其作为神奇的艺术品来阅读和欣赏[1]。爱因斯坦曾称赞玻尔原子中的电子壳模型及其定律“思想领域最高的音乐魅力”[2]曾惊叹迈克尔逊-莫雷实验“精致的方法”和“实验本身的美”[3]。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被许多科学家称为物理学中最美丽的理论之一,玻恩说它“它就像一件被远远观赏的艺术品”[4]。玻尔兹曼曾将麦克斯韦关于气体动力学的论文视为神奇壮丽的交响乐[5]。稍加考察现代科学创造史,就能发现科学美的存在。虽然科学家对科学美的阐述大多是分散的、即兴的、系统的,但他们对科学美的肯定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科学家体验的主要是科学创造本身的美和科学理论的美,那么不专门从事科学活动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会感受到物化形式的科学设施和产品的美,比如化学实验室的各种器具、现代天文台令人愉悦的观测仪器、火箭发射场的宏伟动力装置等等。当我们观看这些测试仪器、观测仪器和发射装置时,我们会产生类似于欣赏音乐、绘画和其他艺术品时所体验到的快乐和美感。只要我们不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一个稍微涉足和接触科学(包括理论形式和物化形式)的正常人,可能不会否认科学美的存在和科学美的审美体验。
虽然科学美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但美学家和美学教科书的编辑们却对科学美视而不见,避而不谈。很少有美学说,即使谈到科学美,也像蜻蜓点水一样经过。一方面,现代生活逐渐分化了科学美,成为与自然美、社会美、艺术美平分秋色的相对独立的第四种审美形式;另一方面,科学美明显被美学家忽视和忽视,尤其是一些现代西方美学家和艺术家,在揭露和攻击现代物质文明带来的社会弊端时,也将科学进步与科学美结合起来作为受害者。导致上述审美事实和审美理论“背反”冲突的原因极其复杂,但总结起来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传统的审美理论限制了人们的审美理解视野和审美思维空间。从古希腊美学到德国古典美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传统,即非常重视艺术研究,将美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定义为艺术。在亚理斯多德,“诗学”是美学的代名词。许多未来的亚理斯多德美学家认为美学是艺术哲学,其研究对象是艺术。黑格尔公开声称,真正的美只存在于艺术中,因此,“我们对这门科学的合法名称是艺术哲学,或者更准确,美的艺术哲学。”[6]连连提出:“美是生活”这位著名的车尔尼雪夫斯基在美学对象问题上未能摆脱西方传统美学的模式。“什么是美学?不是一般艺术,尤其是诗歌原则的制度吗?”[7]从整个西方古典美学的角度来看,重视艺术美学的研究是其优良传统,但这一传统的建立是以牺牲对现实美的研究为代价的。19世纪以前,总的来说,由于科技活动还没有完全脱离社会生产活动,科学美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审美形式,还没有完全脱离社会美。西方古典美学忽视现实美,尤其是社会美,本身就意味着忽视科学美。传统的审美理论严重阻碍了美学思维空间向科学领域的扩展。因此,美学家们坚持这样一种观点:艺术创造审美价值,而科学创造使用价值,科学与美无关。
其次,学院式的研究方法也严重阻碍了人们对丰富多彩、异态的科学美现象的研究和总结。美学研究人员只关注现有评价的美学经典,而忽视现代科学家“猜想录”谈美片论无意深入探讨人们的科学审美活动。因此,很难从复杂的审美现象中抽象出来“科学美”这一类来了。从西方古典美学家那里,很难找到科学美是一种相对独立的美形式。例如,哈奇生将美分为“绝对的”和“相对的”两种;狄德罗认为没有绝对的美,只有两种美:“实在的美”和“相对的美”;康德认为美不存在于事物的现实中,而只存在于事物的现实中,“自由美”与“依存美”之分[8]。黑格尔在想“美是概念的感性表现”在承认自然美和艺术美存在的前提下;车尔尼雪夫斯基在批评黑格尔唯心主义的基础上,肯定了生活美的客观存在[9]。把科学美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美,在美学经典中是找不到的“出处”的。然而,对科学美和科学美的讨论在现代科学家、科学史家和哲学家中很常见。爱因斯坦创始人爱因斯坦,英国科学史家W.C.丹皮尔,英国科学哲学家卡尔·波普尔都讨论过这方面。但美学的研究方法阻碍人们将思维触觉扩展到与科学相关的理论领域。
科学美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审美形式,从形态学的角度进行静态调查,可分为科学理论美(包括科学公式美)和科学产品美;从创造学的角度进行动态调查,可分为科学理论创造美和科学实验美。科学美不仅体现在科研成果上,也体现在科学创造的过程中。
关于科学美的本质特征,笔者在相关文章中简要介绍了[10]。这里稍作讨论。
科学美是一种来自自然美并能为我们理性所理解的和谐。科学美的本质是反映自然的和谐。
科学的对象是自然界。科学的目的是揭示自然的奥秘,看到自然的真实面貌,反映自然的规律。自然界在外观上是复杂的,似乎是混乱的,但本质上是和谐统一的,有规律可寻。形式的多样性和本质的统一性、外在的复杂性和内在的简单性构成了自然的基本特征。换句话说,自然是统一的,简单的,和谐的。宇观世界就是这样,微观世界也是这样。科学研究是努力把握自然的统一与和谐。一个科学的理论结果,如果揭示了自然的规律,反映了自然的和谐,它不仅仅是“真”的,而且是“美”是的。科学的最高境界是真与美的统一。在科学史上,欧几里德的几何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普朗克的量子论等被称为“科学艺术”,似乎绝非不合理。